夏日冰杯

愿赠君茉莉,却不知如何不离

魏玛

可能是有了第一家店的预热,接下来一家人的兴致是越来越高,继鞋子、帽子、睡衣之后,大家集体讨论了一番决定去给魏玛配一副眼镜。


魏玛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想了想。好吧,解决一下多年来的“眼瞎”问题也没什么不好。


一帮人在商场里逛了一圈,才在顶楼找到了眼镜店,趁着店员带魏玛去检测视力的空档,普鲁士带着两个人围着展示柜挑起眼镜来。


“小德就是用的这个眼镜框。”德二指了指一副黑圆框眼镜,德三坚决地摇头:“太普通了,而且一样的没什么意思。”普鲁士看他又想指向另一副也摇摇头:“要挑一个轻一点的,那个看着太重了。”


连续提议两次都被拒的德二感到有些挫败,但也不甘心就这么失去给长子挑东西的机会,转头看向下一个展示柜。他仔细的一个个看过去,目光最终落在一副金丝圆框的眼镜上,犹豫了许久才指着它看向身后的二人。


“这个还挺不错的”普鲁士摩挲着下巴没再否定。德三也不多说,直接叫来另一个店员把眼镜拿出来看看,自己又另外挑了两副。最后三人仔细对比一番后,一致敲定了德二挑的这幅眼镜,现在就等魏玛来做最后决断。


“Vater挑的?”魏玛拿着这幅眼镜框仔细端详,余光不经意地看向父亲,片刻后佯装漫不经心地颠了颠手中的眼镜框道:“我也觉得挺漂亮的,那就这个了。”可能是错觉又或是别的什么,德三总觉得自家父亲此刻好像有点骄傲。


三个小时下来一家人收获颇丰,各自拎着几个纸袋子浩浩荡荡的回了家。晚饭过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刚把餐具都送进洗碗机里的魏玛站在厨房门前,微微仰头倾听着楼上自己家人们冲凉时的水声。


第一个冲完的德三率先下楼,脚步甚至显得有些着急,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擦头的毛巾。魏玛像是发呆之后缓过神,看着德三还在滴水的头发,走上前拉着弟弟让他坐在沙发上,拉下他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抬手为他擦拭着发丝。


许久没有这般待遇的德三端坐着一动不动,他微微向上看着却只看见毛巾抖动,感受着那轻柔的力道,一时间舍不得开口提要用吹风机一事。


打破这份温馨的是洗完澡下楼的德二。


昔日帝国一言不发地上前拿过毛巾,仔细看了看魏玛的脸庞,伸手揉了一把长子细软的发丝,低声道:“你先去洗,我来”有些疲倦的魏玛向父亲点点头,转身上楼回房间。还不等德二动手给他擦头发,德三就“哗”的一下起身:“我去看看兄长”说着就几步跑上楼没了影。


茫然的德二手里拿着毛巾和刚要下楼的普鲁士四目相对,片刻,普鲁士像是不解地问:“难道要我给你擦头发?”德二沉默片刻,坚决地摇头表示拒绝。


新买的衣服都还没干,魏玛在衣柜里翻找片刻后找出一件睡袍,刚要带着一捧细软进浴室德三便敲响了门。“没,我就来看看”德三在兄长疑惑的目光下耸耸肩道,“你快去洗吧,现在可以想洗多久洗多久了。”魏玛动作缓慢地眨了下眼,点点头,转头刚要迈开步子就被德三拉住。对方犹豫了许久,还是努力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说出了口:“要是有需要,就喊我一声。”


大抵是明白弟弟在担心什么了,魏玛显得有些无奈:“我只是洗澡”德三很认真地看着哥哥:“不只是洗澡,往后都一样。”魏玛不语,默默看着弟弟片刻轻叹着道:“好。”腾出手拍了拍德三的肩膀,转头进了浴室关门沐浴。

  

这一澡魏玛确实洗的有些久了,坐在床沿守着兄长的德三努力听着里面响成一片的水声,要是停了太久便担忧地喊一声,直到听见兄长的应答。大概是过了一段很漫长的时间,魏玛终于穿着睡袍出来了。德三抬头刚想迎上去,忽然发现魏玛好像有点奇怪,走路时身体很僵硬还有些微晃,瞳孔稍有些涣散的、木然的、呆呆地看着前方,哪怕是德三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也毫无反应。


直到这个时候德三才猛然想起来,在他还年幼之时魏玛也曾有过一样的症状,但就那么被他发现了一次之后,魏玛就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有过这样的情况。


他居然那么天真的以为哥哥已经好了


“兄长”德三轻轻搭上魏玛的肩膀额头相抵,“该醒醒了”那时间涣散的瞳孔开始慢慢凝聚,表情不再木然。“我”魏玛缓过神慢动作地扶住额头,“我刚刚是不是又?”德三垂下眼眸点点头,魏玛心下一沉捂住双眼叹了口气。

冰凉的手被温热握住,魏玛睁眼对上一双明红色的眼眸,直直地看见眼底。“世卫那边有免费的体检服务”德三垂着眼声音低低地道,“我明天带你去一趟”感受到弟弟带着茧子的拇指不安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魏玛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去。


检查……就检查吧,他应该也没那么多问题吧。


大抵是知道他睡不惯太柔软的床,身下的床垫软硬恰到好处,颜色柔和的床单被套总能在噩梦之后给他带来一丝安抚。有些长了的黑发正被弟弟用毛巾擦拭着,魏玛微微低头眯着眼,莫名觉得没有刚刚那么疲惫了。


“兄长”德三忽然停下动作,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显的笑意:“一起护肤吗?”


魏玛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板上,看着在面前一字排开的瓶瓶罐罐,嘴角抽了抽,也算是明白了所谓的护肤品是个什么东西了。他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沙俄正饶有兴致的给昔日军国的手上涂抹不知名液体,而往日的帝国脸上也涂了厚厚的一层不明的、奇奇怪怪的泥巴。


很好,大家都很享受


魏玛绷着张脸身子微微后仰,躲开了德三要把不知道什么玩意往他脸上挤的手。


可他一点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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